十回 金戈铁马向京城（5）【此章文言，喜勿订！】
“其，李潜伏陕右，贺龙、左金王等四营跳梁汉东，杨嗣昌专剿张献忠。张献忠屡败兴安，求抚许，其党托王常安、金翅鹏刘希原降，张献忠走入川，左良玉衔罗英山忿追，杨嗣昌牒令，崇祯十三二月七，与陕西副将贺龙、李奇夹击张献忠玛瑙山，斩馘三千六百二十余，坠岩谷死者算，张献忠妻妾俱俘焉，其党扫王曹威等授首，十反王杨友贤率众降。”
张文耀：“月先帝因念杨嗣昌，乃银万两犒师，赐斗牛衣、良马、金鞍等，使者甫门，玛瑙山捷至，先帝悦，再银五万犒师，左良玉功加太少保。湖广将张应元、汪凤败贼水石坝，获其军师。四川将张令、方安败千江河。李奇、贺龙等败寒溪寺、盐井。川陕湖广诸将毕集，复连败黄墩、木瓜溪，军声振。罗汝才、惠登相欲求抚，张献忠杀安抚官姚宗，挟持走宁、昌，犯巫山，此张献忠始入川。”
“献贼潜遁兴安、平利山，左良玉围攻，献贼收散亡，由兴安、房县走白羊山西，与罗汝才等合。杨嗣昌群贼相合，其势复张，乃由襄阳赴夷陵，扼其害。先帝念杨嗣昌间劳苦，再赏银万两，赐鞍马二，并郧阳巡抚王鰲永与杨嗣昌议合罢，代监军袁继咸，诏废将猛虎军立功。黄功、宋纪破贼商城，贺龙五部降复叛。郑嘉栋、贺龙破罗汝才、惠登相县。罗汝才偕秦王东奔，惠登相越县西，二贼始分。”
“，京兵荆门、云南兵简坪、湖广兵马蝗坡者，诸军兵马久居山谷，久屯思归，夜亡者。关河旱，相食土寇蜂，饥民往聚，陕西窦远、河南李际遇魁首，皆警。杨嗣昌闻，檄各巡抚治，专剿献贼。群贼窜入川陕，陕长武，川新宁、竹，湖广罗田相继报陷，杨嗣昌闻，乃招抚令，命谕帖万纸散贼。七月，监军孔贞等破罗汝才丰邑坪。其党混世王、秦王率其众降，贼魁整十万及惠登相、王光恩亦相继降，群贼尽萃蜀。”
姜旭叹：“山西往河南洛阳，闻杨嗣昌川厄塞，诸军合围，献贼尽歼。遂八月泛舟入川，其求毕全功役，痛歼献贼蜀。虽杨嗣昌构陷孙公传庭误熊文灿及加练饷颇微词，其四正六隅策颇取处，确遏贼迹，诸将恃，概命，罔置破贼局顾，终竟使献贼逃罗网，闯贼更乘机窜入河南，陷洛阳围封，更覆明江山，致先帝蒙难，壮志难酬！”
李光壂点头：“其因贺龙秦师县噪西归，湖广将张应元等败绩夔门土岭，张献忠贼势复张，罗汝才遂与合。闻杨嗣昌督师西，遂急趋昌，犯观音岩，守将邵仲光御，昌遂陷，杨嗣昌因斩邵仲光，劾逮四川巡抚邵捷春。献贼渡河至通江，杨嗣昌追至万县。献贼攻巴州，杨嗣昌进至梁山，檄诸将分击。贼趋保宁陷剑州，将由间入汉，赵光远、贺龙拒，贼乃转掠，陷昭化、梓潼，抵绵州将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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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杨嗣昌至重庆，贼攻罗江克，复走绵竹。杨嗣昌至顺庆，诸将竟师。贼乃转掠至汉州，江百，守将方安避，贼遂纵掠什邡、绵竹、安县、德阳、金堂诸县，至军民皆空城遁，全蜀震。贼遂由水简州、资阳。杨嗣昌征诸将合击，诸将皆退缩往，屡征左良玉至，贼遂陷荣昌、永川，十二月陷泸州。”
“献贼入川，满营诸将竟往击贼者，杨嗣昌虽屡檄，令皆。杨嗣昌重庆，曾令赦罗汝才罪，降则授官，惟张献忠赦，擒斩者赐爵侯赏万金，翌凡厅堂厨房浴室，遍题斩督师献者赏银三钱，杨嗣昌骇愕万分，疑左右皆贼，遂勒各军三内进兵，值雨雪断路，乃复定期。三檄贺龙奉命。初杨嗣昌表左良玉平贼将军，左良玉浸骄纵，杨嗣昌遂厌，欲贵贺龙抗，既因玛瑙山役功果，贺龙怒告左良玉，左良玉亦愠，贺龙亦奉命矣。”
张文耀：“杨嗣昌虽才，其必躬亲繁碎，凡军务必裁定进止，千待报免坐失良机。昔郧阳巡抚王鰲永尝谏纳，及王鰲永罢官，遂书朝曰：‘杨嗣昌兵，匪乱未见其荡平，此非谋虑长，*太苦。，挈纲则易，独周万目则难。况贼瞬息更变，今举数千征伐机宜，杨嗣昌，文牒往返逾旬月，此实坐失机，怪乎经见其效。其间奇者惟玛瑙山役，倘左良玉遵督师号令，退守兴安，则此捷亦矣。臣陛任杨嗣昌，责其提衡诸将功罪既。杨嗣昌驭诸将，必授机宜，核其机宜否，则杨嗣昌余闲，决奇制胜。何至久延岁月，劳师糜饷哉！’”
李光壂：“杨嗣昌诸将进止，乃纳幕评万元吉言，猛虎统领，张应元副。待贼入泸州，猛虎及贺龙、赵光远军至，贼复渡南溪回越，万元吉即言杨嗣昌，秦军间梓潼，扼归路待贼，杨嗣昌置檄诸军蹑贼疾追，令拒贼远使贼逸，诸将乃尽泸州逐尘。贼复走汉州、德阳、绵州、剑州、昭化至广元，既折东返，走巴州、达州。诸军疲极，惟猛虎军蹑其。贼归路尽空，复遏，杨嗣昌始悔元吉言。”
“杨嗣昌知贼必川，遂崇祯十四正月统舟师云阳，檄诸军陆追贼。贺龙军既噪西，顿兵广元进，至杨嗣昌恃惟猛虎军。及与贼战县黄陵城，竟致败，将士死亡者半，猛虎突围免，参将刘士杰、游击郭、猛虎猛先捷并战死，马骡关防尽贼。贼遂夔门，抵兴山，攻阳，犯荆门。杨嗣昌至夷陵，檄左良玉进兵，使者十九返。终撤兴安、房县兵趋汉，竟若相避耳。”
“贼至，烧驿舍杀塘卒，东西消息断。郧阳巡抚袁继咸闻贼至阳，急谋兵。张献忠令罗汝才与相持，杀督师使者，取军符，乃轻骑夜驰三百，二月十抵襄阳近郊，二十八骑持军符先驰呼城门言督师调兵，守者合符信，贼遂入城，夜半城纵火，襄阳城遂陷。”
张文耀：“初杨嗣昌襄阳重镇，其城环三丈宽护城河，架飞桥，见横互，桥头利兵稽查盘问，非兵符印信俱全者。江汉间列城数十，惟襄阳险倚，贼竟其破矣。乃杀襄王朱翊铭及贵阳王朱常法，并杀郧襄张克俭、推官邝曰广，襄王妃妾死难达四十三，唯福清王朱常澄、进贤王朱常淦免难。献贼复其玛瑙山失妻妾。未几，张献忠渡汉水走河南，与贺龙、左金王诸贼合。”
“杨嗣昌夷陵闻襄阳变惊悸已，乃疏请死，方至荆州沙市，闻洛阳正月陷闯贼李，福王竟亦遇害，益忧惧，遂食死。崇祯十四三月朔卒，五十四。廷臣闻襄阳变，交章论列，杨嗣昌已死矣。郧阳巡抚袁继咸及河南巡按高名衡裁闻，杨嗣昌则病卒报，其死因尚莫明。”
李光壂：“先帝闻杨嗣昌故，甚伤悼，命丁启睿代督师，并传谕廷臣：‘辅臣二载辛劳，朝毕命，功掩，其议罪闻。’定公徐允祯等请失陷城寨律议斩。未几先帝传制曰：‘故辅杨嗣昌奉命督剿，城守专责，乃献贼诈城夜袭檄，严饬再三，方若罔闻知。及违制陷城，专罪督辅，非通论。且临戎二载，屡著捷功，尽瘁殒身，勤劳难泯。’乃昭雪杨嗣昌罪，并亲祭文赐祭，归其丧武陵。杨嗣昌先剿贼功进太少傅，既死，论临、蓝平盗功，进太太傅。廷臣犹追论已，帝终念。献贼恨杨嗣昌极，初破襄阳俘襄王即‘吾欲断杨嗣昌头，嗣昌远。今借王头，俾嗣昌陷籓伏法。王努力尽此酒。’语，张献忠陷武陵，其七世祖墓，焚杨嗣昌夫妇棺木柩，断其尸见其血乃止，其孙获半体改葬焉。”
姜旭叹口气，闷闷：“杨嗣昌虽死圣眷仍惜啊！”
张文耀叹：“初张献忠叛谷城，旋左良玉败罗英山，杨嗣昌本已因清军入塞屡遭言官弹劾，张献忠处理熊文灿亦荐举，杨嗣昌觉难辞其咎，乃请督师讨贼。先帝即颁谕旨云辅臣杨嗣昌屡疏请罪诚恳愈加，犹见其守法振玩，辅臣才识，甚朕，待凯旋，优叙隆酬。并立军令状犹加关照，使其回旋，待征，先帝更亲诗相赠，其杨嗣昌征外，亲笔谕，据传其言‘杨嗣昌十二九月辞朝，迄今半载余，悬念，闻卿调度周密赏罚严明，深慰先帝平寇安民，念及杨嗣昌与将士尝劳苦须尽白，更先帝念怀’等语。至襄阳城陷襄王被杀，先帝知杨嗣昌死讯，叹言杨嗣昌‘功虽未，志亦堪悯’，竟亲祭文，备显先帝眷顾惋惜哀怜，临朝亦尝叹息‘杨嗣昌殁，复督师平贼者’。”
李光壂：“先帝独宠杨嗣昌，杨嗣昌亦衔草，其致湖广巡抚宋鹤信函曾言‘降奇祸，突襄藩，仆呕血伤，束身俟死，矣。’其廷臣诟病，言杨嗣昌兵兴，辽饷、练饷增，民皆堪堪殆，杨嗣昌复进均输，民更复重困，杨嗣昌实胥驱民盗，此险夫，言亡。亦骂杨嗣昌两持两服，堂皇安坐司马堂者。”
李光壂：“杨嗣昌入阁权倾朝野，其力主议招抚，使张献忠、罗汝才恢复元气重新，其四正六隅十网仅漏风残网耳，三月剿贼煌煌言亦笑柄。况其增兵十四万，加饷二百八十万两，其措饷策原因粮、溢、例、驿递四策，却改因粮均输，致民间困甚，扰攘，皆因赋税太苛刻，其管顾，终致襄阳洛阳两藩连陷，其两阳督师耳。”
“其与陈新甲辈外议，竟致督兵马卢象升五千残兵陷入险，孤军奋战身被数十创死王，死竟仍被杨嗣昌百般污构，致获封赠。更受其指使肆招安，终被其定罪狱熊文灿，其借先帝清兵入塞致陷六十余城议文武诸臣失罪机，肆构陷群臣，致使三十六弃市，此皆明精英，竟枉死。至代洪承畴督三边郑崇俭，杨嗣昌虽死仍‘纵兵擅，失误军律’弃市，其未失城、未丧旅，盖因巧卸，遂服刑，群臣微知其冤，敢其讼言者。左良玉、贺龙类见其堪驾驭，益使其骄狂耳。”
姜旭摇摇头：“杨嗣昌虽瞒欺，其亦勤奋并敢任。仅愚见，其四正六隅策，亦其取处。观其闯贼河南驰骋肆虐制，至督师抚按达州县令尹，皆相继赴死，杨嗣昌身死便继矣。”
李光壂与张文耀凝神细思，点点头却摇摇头，县丞梁思佑与主簿赵士麟左右望望，插两句嘴却半张口，四再度闷，稍许张文耀：“杨嗣昌剿经，寇势愈炽，福王襄王二藩相续告陷，熊文灿与杨嗣昌相继败。，闯贼破洛阳犯封，执傅宗龙杀汪乔，官军散贼益横，思及传庭言，朝士荐孙公者益众。先帝乃孙公狱，孙公幽闭两余，始图奋克贼，已晚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