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回 病尉迟闲住受馀殃 栾廷玉失机入伙
却孙新哥哥正杀毛豸教城避祸。忽听见杨太守、栾统制拜晓决撒躲门光景。孙立知历忙讨公服换迎进相见。杨太守、栾统制堂见孙立喝令拿。孙立及询问早被众兵役簇拥太守轿。州衙太守升厅坐栾廷玉亦东。太守：“孙立怎结连登云山反寇兄弟孙新杀毛孔目全重复反叛！”孙立挺身：“何？卑职征方腊功蒙圣恩除授本州统制。因战场风霜染痹软病辞职并门何曾杀毛孔目？兄弟须实证。况宋律兄弟分居连累。”太守：“先劫牢放贼今番决通谋。”孙立：“诰敕轻易拿！”栾廷玉：“孙统制祝庄假助应外合破祝庄使置身。今做必抵赖。”孙立：“栾统制分明挟仇陷害少枢密司分辨与做头。”太守冷笑：“诰敕轻易且监待捉登云山反寇证。”众兵役孙立推监。太守：“孙立已监怕内患。栾统制即刻领兵征剿迟误。”栾廷玉应诺身二千兵登云山话。
却孙新闪丛见哥哥拥连忙与顾嫂知收拾资叫伙挑山寨。阮七、扈、邹润正哪愿。孙新：“哥哥被太守拿。栾廷玉即刻领兵快准备！”扈：“甚栾廷玉？”孙新：“祝庄教师新升登州统制。”扈：“嗄！原师父。妨计。先寨门山口垒断与交战。”唤喽啰搬运木石堵塞备擂木、炮石、灰瓶防备攻打。移尽皆完。且散福。饮数巡孙新：“等衣甲曾完全二百喽啰乌合众粮草蓄积怎守住？扈哥计何？”扈：“机漏。姓名待攻打三此般做。”众听喜畅饮散。孙新：“虽此众弟兄须防守懈。”众：“。”结束停寨口守护题。
却栾廷玉二千兵骑匹高头劣马全副披挂执浑铁枪浩浩荡荡杀奔山边。结寨栅山势周围层峦叠嶂别路。寨口尽竹签蒺藜布满。沉吟半晌喝令兵士攻打。高山石块、灰瓶雨般打伤几兵卒计施。色已晚回营。次搦战并见喽啰高处百般辱骂。仰攻深篁密箐山冈险峻箭炮打射。略近山脚边势顺竹弩鸟枪容易伤。栾统制胜焦躁。
三夜寨纳闷。辕门外传鼓禀报：“姓扈求见。”栾统制：“恐奸细搜检明白才唤进。”少顷引进拜伏：“师父徒弟拜谒。”栾统制扶仔细：“独龙冈扈怎此？”扈：“言难尽。口被李逵杀害逃延安府、寻访帅父流落。偶遇客伴海岛做颇利息。搭洋船回海口登岸。客伴押货物先走暑气走慢被登云山强盗捉寨入伙。清白汉况且厮梁山泊馀党原仇何做！被留住放幸闻师父领兵剿暗喜。伙强盗晓师父英雄惊胆颤尽寨口守御防闲被逃路见师父实万幸！明进城恐盘诘求枝令箭城门口照验脱货物重乡整理旧业。故此特叩见。”栾廷玉：“令箭难。问山寨虚实。三见战路正此纳闷。”扈：“寨二百喽啰曾经阵头邹润凑阮七杀济州通判逃难此与孙新、顾嫂结伙衣甲全刀枪缺少匹马阮七带。粮草足每叫喽啰村打米。昨寻山路师父若破难厮尽守寨口空虚。若路攻进易反掌。”
栾廷玉喜叫备酒馔相待：“贤弟何引破山寨岂！”扈：“担货物约万金伙客伴难托倘见竟拿况洋货哪声张！”栾延玉：“路离此远？”扈：“西南角五六。两株枫树边叫做丹枫岭。虽寨门十喽啰守。”栾延玉：“几贼寇料打紧。病尉迟孙立孙新哥师父武艺本。怪赚破祝庄先禀太守拿监禁恐越狱放。城兵尽数带倘疏虞怎！”沉思半晌：“贤弟晓材具明分三百兵与领城待令箭禀帖呈太守、守护城池。待扫荡山寇回叙功图职衔回岂荣宗耀祖！”扈致谢：“蒙师父见委敢推托。若耽搁久使。候师父凯旋回。”栾廷玉：“且再商量。”
次早栾廷玉分三百兵讨副甲与扈穿扮取令箭禀帖付与扈：“两内回兵。”扈拜别领兵营。午分进城州衙太守晚堂未退。扈直至丹墀参见呈禀帖令箭杨太守叫听接案桌启封：
末将谨奉台檄剿荡登云山贼寇探知虚实殄灭奏凯。唯恐城备孙立乘机逃越特差敞门扈文武全备分兵三百名回守城。台相任调遣巡察非常庶疏失。令箭照验。
杨太守禀帖见扈表材验令箭：“栾统制差守护城池责任非常待贼平叙功升赏。”扈声喏。扈营内传号令：“每门分兵守辰启西闭盘诘入违误。”各门分。留二十名随身差遣营内安歇。晚间各处巡察十分严紧。太守放回衙安寝。扈取银差随侍置办酒肉唤二十名吃兵士：“扈爷初曾接风怎反扰？”扈：“遣委统属全。待栾老爷回讨。何妨！”兵士图嘴肥管甚利害尽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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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分听号炮连声晓登云山兵唤兵士门迎敌。兵士几杯酒甚主城门。阮七、孙新等拥入先放两火遍通红。守门军士尽皆窜乱。孙新、顾嫂直入监放孙立收拾资孙立扎扮旧模铁幞头乌油甲执竹节钢鞭乘马往驰骤。阮七、邹润打进内衙。杨太守听知火慌忙身早被阮七刀砍翻。邹润衙内眷杀尽。扈城门边守。城百姓鼎沸各逃命。明救灭火仓库钱粮装车叫顾嫂押护送孙立眷先回山寨。扈选营内马各骑匹馀驮衣甲、器械、火炮等物城。诗证：
城烽火彻红调虎离山草寨空。
逢蒙偏杀羿因两难。
却栾廷玉分三百兵与扈守保城池腹徒弟托内顾忧；知寨内真唾功。先差“夜收”寻土引路山西南角果丹枫岭探实回报。晚尽皆饱餐五百兵守寨截住路。引千兵衔枚马摘铃悄悄丹枫岭。寨口拦阻。呐声喊杀进并空寨。栾廷玉跌脚懊悔：“奸计！”恐怕城失连忙回兵运木石塞。守寨兵贼寇逃走铳炮矢石尽力打连忙吆喝兵已打伤许。
栾廷玉传令兵回城偏怪城星月清朗山边霎雷电雨骤风狂山涧涌水寸步难。栾延玉焦急直明方才云收雨歇。喝令程泥泞湿滑赶路。途传：“登云山强打破登州杨太守门受害各处放火城变做瓦砾场。”栾廷玉听见消息魂附体。兵士念慌乱队伍整搀落次。转座林连声炮响。栾延玉喝令扎住。阵脚刚立未定见孙立横钢鞭冲杀。栾廷玉恨吞更打话挺枪刺斗二十馀合分胜败。斜刺阮七执三股叉乱搠。三匹马转灯儿厮杀。孙新、邹润领喽啰裹将拢。官兵恋战兼辛苦夜早曾造饭腹内空虚先弃甲丢盔四散走。
栾廷玉抵住虚晃枪败阵走。回头十丁跟。转抹林喘息方定。寻思：“失机回登州若京师怎见杨提督！真路入门！”见扈飞步叫：“师父徒弟万分罪。”栾廷玉咬牙怒目骂：“畜！腹待几落草？造调虎离山计害！”扈：“今埋怨。曾落草缘故。”栾廷玉：“既落草甚与死力献城池杀职官做迷罪！”扈：“原海岛归担犀角、香珀贵重货雇脚夫挑。因气炎热毛豸门歇回凉。毛见问：‘甚货？莫通洋？’由分叫庄客抢捉送官。彼孤身忍气吞声走。十牌酒店吃杯酒解闷。偶遇阮七哪吃酒问石碣村记念妹丈青初被宋江捉知怎。阮七丈青配与王矮虎妻征方腊双双打死。觉泪。酒店顾嫂听梁山泊走邀进水亭饮酒。见忧闷问何故。担货物某处方被抢顾嫂猜：‘必定毛豸。’却孙新回。抱平替夺回货物。毛豸与宿怨纠合邹润杀。闻城拿孙立遂山。晓师父登州做官征剿姓名怜邹润、孙新万分窘迫合献条计策。实累！凭师父加罪！”
栾廷玉：“便杀替忧。杨提督门效蒙十分敬重因兄弟杨戡升登州太守恐常海警便升统制兄弟托身。今教难奔难投。怎处？”扈：“师父此泼本全州受场戡铃制干甚业。目今朝廷昏暗奸党弄权乱。寻安身歇马待。建功业名垂竹帛享受荣华岂！师父教导身武艺巴身。岂料乖运蹇老死非命业销败飘泊依。几风波险阻博财物回重整风娶房妻接续宗祀。谁撞冤孽陡戈矛陷身义。先梁山泊班亡命反寇岂知立男！疏财重义路见平毫苟且念朋友死顾。宋公明赤建立功名被奸臣算将药酒鸩死痛恨思量复仇。师父何般替再机！”栾廷玉：“使。忙张弓、条枪随分哪边关图身岂将清白英名旦玷污！”扈：“师父边关图身今哪处边关奸臣鹰犬？既杨提督兄弟托身全杀死岂怀恨！失守城池按军法况禀帖杨太守差保守徒弟门揖盗岂交通叛寇？哪分辨！祸临头悔晚矣！”栾廷玉沉思半晌：“除非叫班再区处。”扈：“容易。”飞似。
官栾廷玉败阵甚追赶？原招降。被扈透彻依顺。扈众尽皆欢喜。叫喽啰挑担牛酒孙立、孙新、阮七、邹润步林见栾廷玉齐跪：“误犯虎威望乞恕罪！”栾廷玉按马扶：“辛苦几挣程被送实气！今何话？”孙立叫喽啰捧牛酒斟碗跪：“请哥饮杯酒方敢禀。”栾廷玉跪接林团团坐。饱餐已罢分给丁吃。孙立方才：“弟与哥师父教弟兄官。攻打祝庄委弟。今弃职守本分。三曾嘱咐兄弟与向朋友往恐怕惹。料听做件。哥杨太守拿实毫知。既被连累奈何。哥负此本领今失机哪剖明！登云山安身再图进步。劝此义其实朝廷明奸佞政纵忠处。请三思。”栾廷玉叹口气：“罢！其实进退两难承贤弟恁般屈幸顾虑罢。乘机须朝廷力。”孙立：“。”阮七拍胸脯：“阮七耿直削职归原打鱼供养老娘何曾再别念！料奸臣撞刀头干桩岂做！”叫喽啰牵马骑。
寨边顾嫂闻知迎接。聚义厅焚炉香拜盟设誓请栾廷玉寨主。栾廷玉推逊：“初此间才德岂堪妄称尊！”众齐声：“统制英名久已钦慕。宋公明紧恨请聚义常惋惜。今幸执鞭尽约束。况长须固逊。”栾廷玉推托坐位。孙立：“梁山泊七哥原罡该居二。”阮七：“逃难此蒙弟兄安身。粗直厮杀怎使？孙哥。”推孙立坐二位：“三该扈哥。”栾延玉：“般。已僭妄徒岂再越！七哥直。”阮七遂三。孙新：“山寨若扈哥算妙计怎保全？栾统制何肯？四屈。”扈再推让孙新五。顾嫂六。邹润七。排定位次杀牛宰马设庆贺筵席。头目喽啰俱加给赏。栾廷玉：“初茅庐破府城杀太守朝廷岂遣兵剿迄二百兵干甚？须戮力做准备托胆。”孙立：“统制言理。”即设立三关盖造房屋安顿修理墙垣、水栅梁山泊竖杏黄旗亦写“替”四字。置办衣甲、器械招军买马。四方闻风慕义三月聚二千。逐训练号令严明气象峥嵘。诗证：
王杨高李蔡梁童进群雄草泽。
若使量材擢教北狩泣途穷。
却七筹汉登云山聚义取贪污义财杀孤穷罪辈。因此方慑服官军敢轻撩拨。伏路喽啰报山四五担货物路经。阮七跳身：“几正少钱粮待取。”栾廷玉：“孙二哥走遭审历。若本客放。”孙新应诺。阮七领五十名喽啰赶山。见条汉穿青绫罩甲戴范阳帽身躯雄壮跨口腰刀提条梢棒押货物顾低头走。阮七、孙新赶喝声：“鸟汉哪走！”汉回转头：“伙毛贼识敢拦截！”掣梢棒打。阮七正挺钢叉搠叫声“阿呀！”撇器械拜倒。教怎梧桐叶被秋霜落菡萏花经晓雾滋。端汉谁且听回分解。
杨戬托兄弟栾廷玉待服。栾廷玉命扈领兵守护城池待腹。孰知料外皆至偾败。甚矣推置腹难！栾廷玉致使杨太守门受害与朱仝抱街内河灯、被黑旋风杀苦难诉再归路矣。扈竟登云山屈戍。读文阮七庙门遇扈段正疑何故此处必插入扈读此乃知遥遥栾教师登云山耳。结构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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