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回 徐神翁诗验金鳌岛 宋高宗驾困牡蛎滩
却将军李俊因征战身劳瘁思量与众兄弟快乐残冬。燕青抗言谏诤：“三岛虽平二十四岛未尽称伏。必逐岛巡历言抚慰使怀德畏威敢倡乱方宁靖。古谓劳永逸。”将军：“兄弟言甚理。”即命文武十员三千兵百号战船制造八方十二神将二十八宿鲜明旗帜水磨盔甲器械锋利建立朱幡黄幄、皂纛白旄与柴进、燕青、朱武、乐、呼延灼、李应、花逢春、呼延钰、徐晟、凌振十二金鼓三号炮洋。
先青霓岛。栾廷玉、扈迎接慰劳番铁罗汉三级遣传示东方五岛。五岛俱降伏进贡方物。将军重赐段匹花红皆喜跃。栾廷玉请将军并各位弟兄游铁罗山、乌龙洞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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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岛朱仝、黄信迎接将佘漏级传示西五岛亦降贡重赏。朱仝献巴豕胆留与安全药笼备。吃酒钓鱼台游览。
洋转北白石岛关胜、杨林接入。将军：“岛果奇巧若方明怎破？”重赐方明。朱仝设宴香雪春送将军众弟兄吃酩酊。北五岛亦尽纳款。
遂船金鳌岛。费保、高青相见李将军：“此岛创业根基山川秀丽城垣坚固暹罗屏翰恐两兄弟料理传王进、阮七守。王进老将知兵住终先辈屈。阮七惯习水战。四此南顾忧矣。”登城楼叹：“若弟兄几被萨头陀害谓侥幸。”费保请厅赴宴南五岛亦纳款抚劳。话休絮烦。
正饮酒见士羽衣竹冠飘至。花逢春见即席拜。士笑：“驸马认贫？”将军见仙风骨请坐。士并推逊坐吃十瓯酒荤。将军问及历花逢春：“春间马主丹霞山游观位先见主气色利叫随必奇祸。留四句偈皆祥语。虽已应验猜。”士：“何难哉？‘洚水灾’洚水者洪水‘长永’长者寿。移洪字三寿字旁共涛两字？灾。两句消解方才墓。”花逢春：“若主初随先免祸？”士：“仙转祸福免必肯。老病贫苦身膺重罪尚恋浮岂舍尊脱屣？反贫饶舌。”花逢春：“共涛安享富贵何故此悖逆、取灭亡？”士：“贪夫知利知害。凡打扫片田干干净净虽做强盗必处。若妄希图王侯将相必受显戮。共涛与蔡京、高俅般品类遗臭万。”李俊暗：“士真思句话打辈。”接口：“弟随先？”士仔细：“身担重若登卸。”将军：“甚‘登’？”士：“验。”将军：“先留仙驭与公孙先住修炼。”：“公孙清师侄方才祈雪祭风太刻毒。飞升隔尘。”见照壁粉饰洁白叫借笔砚。花逢春捧笔砚士卷袍口磨墨浓醮笔饱壁龙蛇飞挥碗口二十八字。众齐身：
牡蛎滩边艇横夕阳西待潮。
与君负登临约直向金鳌背。
四字“徐神翁题”。众解其。士：“明贵晓。”向花逢春：“香雪春几杯。”花逢春：“香雪春白石岛酿曾带隔五百路怎处？”士：“借酒榼贫倒带此。”随抬酒榼士袖拂拂满榼香雪春。斟其味异。：“此酝少鲜花果。”叫取漆盘袖摸闽枫亭驿状元红荔支刚刚新摘堆满盘向袖擎两朵洛阳姚黄魏紫牡丹花晓露未晞插筵。笑：“贫穷计此二物奉献。”剖荔支先奉与将军香甘嫩白入口化。剖与燕青：“比驼牟冈进青直待回味怎荔支入口便甜青回味勾。”逐奉取碗吃三碗香雪春招空飞白鹤席清唳数声。士跨鹤指：“贫罗浮山梅花奉陪。”腾空。众齐：“真神仙降惜公孙先曾。”倏忽见惊讶已。
见探船报：“牡蛎滩宋朝皇帝被金将阿黑麻赶围困甚急。”柴进、燕青：“等原忠义立亲见原6沉二帝蒙尘越草莽操兵柄奈何。今康王兴旦颠蹶岂坐视救。兵将虽众寡敌金兵长骑射习水战倘战功送驾回朝真千载奇功名标青史岂哉！”将军奋：“李俊介细微蒙弟兄相助此业若坐视君父难救援豺狼。虽肝脑涂亦甘。望众弟兄奋勇共建义。”朱武：“谋定战。分兵三队夜静使测寡。今箕水豹值晚间必风将十支空船装满芦柴加硝硫乘备火攻获万全。”正间王进、阮七。将军太喜即拨呼廷灼、柴进、呼延钰、徐晟队王进、李应、阮七、高青队与朱武、燕青、费保、花逢春、凌振队。分拨已定等夜深进兵题。
却高宗皇帝即位临安信任王潜善、黄伯彦、汤思退班谋宰相专主议。斥罢李纲张、傅亮忠良臣汴京复失两淮守。被兀术长驱直入攻破独松关高宗遂幸明州海。阿黑麻领万雄兵直追至牡蛎滩团团围定唾取。船滩边便见两条黄龙旋绕御营风雨。金兵害怕敢岸。高宗驾战士尽皆败唯羽林军数百、文武内监十馀员已御膳已缺正危急。
夜至三更李俊统三队兵先火船推入金营。忽风各船齐火凌振装炮振打。呼延灼等喊杀逢便砍。阿黑麻知哪救兵黑夜知少各船火先领队奔外洋。金兵杀死、烧死、跳海内计其数。阿黑麻领残兵敢回明州望登莱逃。呼延钰、徐晟追拿船、两员将官、三十名金兵解营落。高宗听炮声绝火光冲惊怕垂泪：“金兵登岸尽免受辱。”侍臣奏：“喊声敢救兵哪交战。圣且请耐。”明李俊等登岸向羽林军：“等救驾金兵杀败逃特见驾。烦引奏。”羽林军报知高宗惊喜已传旨宣进。李俊等奏：“臣等介胄身礼。护驾迟惊龙体死罪死罪。”高宗举目观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问：“卿等何？救朕难。”李俊：“臣等李俊梁山泊宋江部蒙君太皇帝三次招安钦差征服辽剿灭方腊恩授官职。蔡京、高休、童贯等嫉功妒假传圣旨颁赐药酒鸠死宋江、卢俊义陷害臣等故投海外暹罗。王马赛真被奸臣共涛篡弑内主。军民拥戴臣权勾暹罗。闻陛阿黑麻围臣等奋顾身特救驾。”高宗喜称赞：“朕久知宋江卿等怀忠义朝廷立功旦被奸臣陷。渊圣皇帝已将奸党诛戮。今朕危难藉卿等相救真功垂竹帛百世流芳。姓名待朕朝王者厚加褒赠显罹官爵胙土分茅。”李俊等谢恩。奏：“闻御膳匾乏请圣驾幸臣驻扎整顿兵马送圣驾朝。”高宗传旨启文武内监护船。
顷刻金鳌岛十六桥抬入公厅李俊等换朝服高呼拜舞已毕进珍馔百盘。文武内监另管待羽林军各犒酒米。高宗罢御膳笑：“朕已绝粮矣今饱卿德。”回头见照壁诗惊：“此诗几题？此间唤甚名？”李俊：“此名金鳌岛。诗昨士曰称徐神翁忽题诗。臣等解其：‘明贵晓。’”高宗恍：“定信诬。朕潜邸遇士口授四句诗：‘应验。’料隔此。定岂任步。原士便徐神翁。”问：“此仙翁何？待朕再叩程。”李俊摄酒、献牡丹花、鲜荔枝奇异及招鹤腾空。高宗：“仙翁何暂停使朕再问此休咎。”李俊：“陛已难定万寿疆。今腊月二十八请圣驾暂幸暹罗度岁新正送。”高宗：“军旅倥惚岁序忘。承卿款留且元旦。”李俊先命花逢春、乐归整备待驾。
高宗张御盖坐船见海气澄清群山青翠喜龙颜。海口乐安排仪仗结彩张幄路香花灯烛鼓乐笙萧李俊官俱步引至金銮殿各官尽朝见。退朝偏殿唯李俊、公孙胜、燕青三陪侍。高宗问公孙胜：“昨徐神翁先曾相否？知历？”公孙胜：“臣曾金鳌岛缘相遇。蓬菜散仙与先师罗真交往正师叔礼。”高宗：“朕已厌弃尘劳待欲修仙何？”公孙胜：“与庶民临御六字使民安乐业便正果。何必枯寂？太君极慕神仙敬林灵素。因五欲未除宠任群致海内崩裂况林灵素法术贪图富贵广收门恣法。降祸。必若徐神翁辈世外云迹才真仙。”燕青俯伏奏：“微臣燕青曾宣二元夜厅李师师观太君皇帝蒙赐御笔赦臣万死。北狩驼牟冈臣营朝见进黄柑十青百枚蒙钦赐纨扇柄题诗句特呈御览。”高宗接讽诵数回潜泪：“朕被金兵搜逼敢送龙驾。卿仗义若此谓乱显忠臣矣。皇泽卿珍藏。”仍付与燕青叩头谢：“微臣刍芜言望陛采纳。二帝蒙尘原6沉此千古创变。陛与归继续统海内父老皆拭目望兴。陛枕戈达旦报父兄仇听信庸狃议。议计金此愚奈何愚。宗泽愤死张掣回神京复失两准守致陛蹈险。幸祖宗灵万全。陛朝宜远斥议臣亟拔忠贞士则二圣海字复。昧死陈伏望圣鉴。”高宗：“卿忠义识见卓荦朕铭归朝即相张浚、赵鼎矣。”燕青拜谢。高宗进晚膳安寝。
次早元旦五鼓罢设朝仪。李俊先文武众官伺候。堆火城焚檀沉降香气氤氲散九霄。丹墀羽林军肃列御仗伐鼓鸣锣。高宗望北拜二帝簇拥升殿。难龙位权坐马主遗暹罗蜜犀镶嵌龙文白象牙床。李俊率文武拜舞称贺暹罗文武臣僚耆民父老亦皆朝贺毕。马赛真元妃萧氏凤冠霞帔宫娥拥拜贺。高宗传旨平身。朝驾已毕各官俱散。李俊金銮殿设华筵陈列宝玩山珍海错毕具。李俊亲捧金杯再拜寿。高宗赐坐陪宴李俊、公孙胜、柴进、燕青四谢恩坐。殿奏乐蛮舞。高宗悦：“朕临安规模草创朝驾赐宴仅存。今此反此盛典谓外君臣庆矣。”李俊四更番寿跪进香雪春。高宗：“此酒味醇称朕怀。”李俊奏：“此酒名香雪春白石岛酿饮醉醉伤神。陛朝赍进奉。”直宴午尽欢散高宗：“感卿等欲再留几恐臣盼望明送朕回朝。”李俊：“臣已准备船择初三黄吉决送驾。”高宗退偏殿与公孙胜叙谈藏法觉至晚。
次早呼延钰、徐晟拿金朝两员将官将军监察御史裴宣勒取口供原赵良嗣、王朝恩投顺金朝向导。裴宣将口供进高宗怒举御笔写：“赵良嗣构边衅使二帝蒙尘王朝恩权奸遗孽追朕海逆。先打八十御棍扭解回京凌迟处死。钦此。”裴宣领圣旨花逢春叫带进驸马府与母亲、姑娘知：“王朝恩已带处杖。”花恭、秦恭立堂亲。乐、樊瑞亦皆。裴宣唤带钦犯杖众军役鹰拿燕抢摔丹墀跪乐：“王宣慰认尹文、花公？怎宦冰霜凛节命妇拿禁东楼欲何？”王朝恩见满羞惭哀求：“干本犯通郭京指使尹相公望乞宽恕。”乐：“原梁山泊铁叫乐今暹罗参知政。”樊瑞：“李官本见斗法赢款净室怎听信郭京狂言拿解童贯！土遁差兵捉公孙先与甚相干？叫做混世魔王樊瑞公孙先今与圣谈哩。郭京投顺金朝郓城知县被拿村杀。”王朝恩：“已至此悔及求乐恩。”乐：“待原薄父世受恩思尽忠反金朝向导追圣驾！二位错！罢叫取酒食二位兄吃熬刑责。先尽私正法。”军健便黄袱绷高掇精臀架朱红棍跪数五棍吆喝声半空打棍换八十打半赵良嗣、王朝恩打皮肉绽死复苏。裴宣喝令带乐：“今才完燕矶桩公案。”花、秦二恭称快进。裴宣复圣旨题。
初三李俊整顿海鳅船差文臣四员柴进、燕青、乐、萧让；武将四员呼延灼、李应、孙立、徐晟二千兵护驾设筵席送。李俊跪进奏揭高宗龙目观：
夜光珠四颗猫儿眼十粒通犀带围阗玉带围珊瑚树二枝（高三尺）玛瑙盘（径二尺）伽南香几座西洋锦段十端巴豕胆枚龙香剂十匣竹鸩腊十瓶香雪春百坛。
高宗：“怎贡此珍奇物叨荷矣卿即真主暹罗朕命臣赍敕命善理。文武诸臣卿承制封拜。倭王贪厌常侵犯浙闽淮扬等界。卿与高丽王李误共加防遏毋使跳梁。”李俊奏：“三岛倡乱革鹏借兵倭王命将关白领万兵围住暹罗城。幸公孙胜祈雪祭风关白并倭兵尽皆僵冻死。倭王惧怕再敢。既承圣谕遣陪臣高丽与李俣议设法防御使圣再外顾忧。”高宗命启驾李俊率文武官步送海边俯伏再拜。高宗：“卿宁靖觐朕。”李俊顿泣谢：“臣仰仗威镇摄遐方进贡三朝。万望善保圣躬副四海臣民望。”高宗船柴进等八员皆辞将军登舟。放号炮洋见云端隐隐两条黄龙张牙舞爪迤逦先阵风几微雨谓雨师洒风伯扫尘。李俊等磬折立海岸望见龙船方乘马返。众齐：“圣万灵呵护两条黄龙亦护圣驾等存忠义此番救驾亦少尽臣职矣。”正：君臣体鸿钧转海岳澄清宇宙宁。知何且听回分解。
特送高宗航海李俊做。赵良嗣、王朝恩称李俊功臣。牡蛎滩救驾李俊幸非高宗幸。古思偏题目做。谓兹乃夫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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