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 征战耶律淳奔溃 割裂左企弓献诗
话安全与戴宗闲谈忽闻泰安州太守拜。安全退入房戴宗迎参谒。太守拖住：“尊驾曾朝廷建功虽愿受职亦应除统制衔文武并职岂礼！目今童枢密镇守北京金兵破辽知尊驾八百具奏圣原授统制官屈军效本州亲赍敕命此。”戴宗谦让：“治原系两院节级宋江牵梁山幸受招安立微劳征方腊回纳官诰。非少壮岂任此？望台相申复童枢密缴敕命实感德！”太守：“圣旨既谁敢缴纳？况童枢密颗望已久本州此亲劝驾。钦限甚紧勿误。”叫左右放敕命马。戴宗呆半晌走进安全：“冤孽帐！今怎处？”安全：“果皇再许安闲。太守亲请若必见罪。奈何再混混。弟即此告别。”戴宗：“命难违。明州辞太守启再图。”共饮几杯素酒怏怏别。
安全登云山单话戴宗次早见太守结束囊。若论统制职官该跟随因神术哪赶？原旧打扮山东取路河北。消几名府寻寓安顿。明辰牌辕门递禀揭。童贯升帐唤旗牌官传进。戴宗参谒已毕童贯言抚慰：“本枢久仰神术奏闻奉旨加授职衔。目兵际凡各省文移往恐稽迟特取尔传递。功叙题升赏尽供职。”戴宗：“卑职已士蒙恩相见擢本州官催促倘立微劳望恩相原放山。”童贯：“既厌尘俗破辽题授本宫提便。”戴宗拜谢。
原几童贯正遣赵良嗣持书至金。其略云：
宋皇帝致书金皇帝：区承信介宣布函书致罚契丹逖闻慰。雅示共图问罪师。诚渝约。遣枢密使童贯勒兵相应。彼此兵关岁币数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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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金兵平松林趋古北口宋兵白沟夹攻。”赵良嗣拜诺回奏闻。君皇帝喜：“卿谓良栋。与童贯师失金约。兵马钱粮任调。”赵良嗣谢恩。君皇帝即清宝箓宫听林灵素讲经铺设斋谓“千”。林灵素：“九霄惟神霄高。玉清帝长王南方号长帝君陛。蔡京即左元仙伯王黼即文华吏童贯即褚慧降共佐帝君治。”刘贵妃方宠林灵素九华玉真仙妃。帝独喜其甚加宠信赏赍算。其徒衣玉食者几二万馀。郭京亦王朝恩回京复投门十分。
君皇帝尊崇教。再金主与宋朝盟约即倾兵命粘喝将。至混江夜眼枕像摇醒连三次金主惊醒：“神明警！”令三军鸣鼓举燧。江边船渡金主骑赭白龙马径江传令：“鞭梢向哪依走。”军果跟水才浸马腹。江岸遣回渡处探深见底。军士踊跃呼：“真命！”界口辽将萧嗣先统兵十万扎营拒守。见金主领兵列阵势三通鼓罢萧嗣先立马横刀：“汝向辽属何故与宋朝结连倒侵犯？”金主笑：“气运已绝特捉昏君！若识命快马投降免死。”萧嗣先怒刀砍粘喝挺枪接住战五十馀合未分胜败。忽西北风倏飞沙走石尘埃蔽辽兵目各奔走萧嗣先被粘喝枪刺马。金主挥鞭赶杀辽兵败。金主乘胜赶追黄龙府辽统军萧敌守住。金主四围困率兵攻打萧敌抵住弃城走。
金主领兵占黄龙府与粘喝、兀术四太、勃堇商议：“兵向敌。今兵精粮足拓万欲建号称尊何？”粘喝：“辽主暗弱势破竹幽燕垂。宋朝主骄臣佞虽盟约乘便进取原疆土。况且混江神明警示马渡深渊明明助亟宜。”金主喜遂称皇帝改号收元。金主：“辽：‘宾铁’号取坚固思。宾铁虽坚底变坏金变坏。金色白姓完颜尚白号‘金’改讳‘旻’。”即位虎水。群臣毕贺郊祭赏三军连夜催兵进题。
宋朝闻金主破辽兵即加童贯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府仪三司蔡攸副赵良嗣监军侍御史羽林军二万夹攻。童贯升帐与蔡攸、赵良嗣计议：“金兵已破黄龙府建号称帝辽难支。兴兵直白沟河宜迟。”赵良嗣：“辽涿州留守郭药师与卑职结盟友待卑职差送封书必解甲降。若涿州辽已失左臂破何难？”童贯：“既此差。”赵良嗣即修书星夜送涿州。
郭药师即便回札约兵涿州门相待。童贯见回书郭药师已肯投顺即统十五万兵蔡攸、赵良嗣直涿州。郭药师郊迎进府童贯握安慰：“公知命归真英雄识量！本枢即刻奏闻除授显职。”郭药师：“枢相威震远近末将久已归附友赵良嗣先幕敢箪食壶浆迎王师！辽将萧干统精兵良乡必相争。枢相宜先制萧干束缚。”童贯即遣刘光世、赵良嗣领兵五万郭药师向导直抵良乡。萧干领兵战两边排阵势。刘光世马刘光世刘延庆勇力广谋略兴良将谓张、韩、刘、岳。萧干更打话冲杀刘光世接住战三十合。郭药师、赵良嗣分两翼兵冲进辽兵溃萧干虚晃枪落荒逃走。乘势夺良乡县兵屯住题。
且萧干败回见辽主：“郭药师据涿州降宋童贯率师夺占良乡臣抵住乞主御驾亲征庶保全疆土。”辽主：“金兵已破辽左直抵城势甚浩。虽亲征两头攻尾难救奈何？”丞相左企弓奏：“宋朝向与本约兄弟若遣童贯处原修旧。缓宋师方拒敌金兵。”辽主依议差官童贯帅府书投。童贯：
金叛本朝亦南朝甚恶。今射利弃百亲强暴邻启祸谓计乎？救灾恤邻古令通义唯图。
童贯罢与诸将计议。赵良嗣：“垂功岂毁旦！况与金定约与辽通理。”童贯许使臣推辕门。辽主见童贯肯惶迫萧干：“急！须背城战束待毙。”辽主已尽兵尚三万扎营等候交战。金主通知童贯遣粘、兀术、勃堇、干离分四队领铁骑做军。童贯差刘光世、辛兴宗、郭药师、赵良嗣分四队部军。四八方布定漫山遍野尽两兵鸣金伐鼓呐喊摇旗。辽主见忧惶措乘马阵。左萧干右左企弓。未及接战金主领铁骑直捣营八营兵马齐冲突辽兵胆颤凉恋战。萧干护辽主并萧太突围奔德；丞相左企弓率领文武表降金主。
已定童贯遣郭药师进京奏捷。君皇帝喜设牢告宗庙受君臣朝贺宣郭药师进苑延春殿玉音加劳：“卿知顺逆建功百逋寇旦销灭朕本愿足矣。特授卿宣抚使知燕山府知。”郭药师俯拜庭泣谢：“臣辽闻宋皇帝图今观龙颜实万幸。”顿谢恩。君皇帝：“燕山府与金界卿尽防守。”郭药师：“敢竭力效死！海与金定约燕云十六州复归宋。今疆界未明乞差赵良嗣臣金分画已定再复命。”君皇帝：“卿此真社稷臣！”解御珠袍及二金盆赐张水嬉金明池使纵观并赐甲、姬妾传谕贵戚臣更互设宴宠遇甚隆。
郭药师谢恩。回燕山赵良嗣领敕旨金朝见金主致君分界旨并求营、平、栾三州。金主：“初与宋约营、平、栾非石晋赂故乃刘仁恭献。特与燕云六州共蓟、景、檀、顺、涿、易。”赵良嗣：“臣由海与陛矢约原许山十六州今若此信义何？”金主：“汝兵失期燕云本朝兵力攻租税输本朝。”赵良嗣因：“租税随岂边管边收粮！”金主：“燕租六百万若全输代税银百万涿、易旧疆。提兵按边平、栾做边境。”因辽相左企弓诗献金主其末句云：“君王莫听捐燕议寸山河寸金。”金主细思忿色遣赵良嗣、郭药师回朝定议画定疆界置榷场交易每岁旧输四十万外加代税银百万造使贺正旦辰。金主令班师凡燕云金帛、职官富民、尽数掠唯剩空城已。
朝廷复燕云功加王黼太傅封楚公；蔡攸少师封英公；童贯太尉封豫公；赵良嗣延康殿士。此两息境安民话。昔贤诗叹曰：
泽江山入画图民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将功万骨枯。
话童贯封豫公朝十分威赫。戴宗奔走传檄受尽劳苦幸功已息兵罢战见童贯禀：“卑职蒙枢相委夜辛勤今平静。枢相已建百世功乞准卑职山。”童贯：“知积功劳业已类题进呈旨泰安州本宫提。再候几领敕诰回。角紧急文书投江南建康府。领批回圣旨。”戴宗推辞领文书回寓。
次早结束换耳麻鞋取四甲马缚腿腾云掣雾般走。见色已晚投客店取甲马纸钱烧比讨素酒饭吃床安寝。辛苦便鼾鼾睡。忽黑凛凛汉推醒：“奉宋哥将令处。”戴宗却黑旋风李逵忘已死：“哥哥甚将命？”李逵：“且与缚甲马。番请公孙胜被耍怕再吃牛肉哩。”两门挽。忽处水漫漫望际。戴宗：“恁般水怎？须寻船渡。”李逵：“消船跟。”踏水登平土宫室壮丽金阶玉陛文武班齐王者坐殿。李逵：“进。”戴宗：“甚？轻易进！”李逵：“少殿坐却勾。”戴宗偷却认叫。李逵拖进戴宗肯。李逵圆睁怪眼喝：“厮忠义！哥哥将令倒遵却与童贯奸贼递文书！”腰间拔双斧、劈砍戴宗闪醒却做梦。寻思：“诧异！甚梦见李铁牛？怪与童贯递文书直性汉死恨奸党。奈何！‘殿坐’解。梦幻境却由。”听鸡鸣身梳洗算房钱门走。
消四五已建康寻寓安歇。次换帽箭衣军官打扮建康府投递文书。见批文统制太守敢怠慢延至堂分宾主揖送坐留茶：“台驾亲临本府备办五定回文。”少停薄仪专役奉戴宗致谢知府送仪门。戴宗换便服各处游玩。三本府两孔目解钱粮童贯军与戴宗厮熟周旋款待。闻戴宗递文书礼寓探望邀府街酒馆内新姑苏梨园演院本搭桌儿酒相款。
三刚转街见四五汉扭住骂：“名强盗欺负！见太爷！”挣扎脱戴宗劈叫：“蒋兄弟什与厮闹？”抬头见戴宗喊：“院长救救！班白鬼赖货物反毒打扯官。”戴宗：“放！”头汉：“谁管鸟！”扯走。两孔目喝：“厮煞礼！位童枢密差官怎敢理！放！”汉认本府孔目放：“且慢慢讲。”扬扬走。
正分诉孔目：“既统制贵友馆坐定慢慢讲。”邀进酒馆正设席盛酒。孔目送戴宗与坐两孔目东西列坐。馆摆满酒席因孔目分付留正席候梨园弟方呈院本。酒三巡戴宗：“兄弟几？干费嘴！”谁？便神算蒋敬漳州氏。蒋敬：“弟愿官回。闲坐拿本钱四川贩药材建康卖。汉叫做山狼甘茂本破落户专掯赖客货凶健讼。牙忌威势赊黄连、川附共领百两约定十完银。岂料三月见厘。讨账湖广买米焦紧。早讨取平白片话梁山泊劫千金赀本叫干赖乱打扭建康府太守解东京。理？”戴宗孔目：“兄弟姓蒋名敬受招安。征方腊功该授统制职。纳官诰守本分做光棍赖货物造影话。少领批回辞谢太守求爷与追本正法仗两位主。”孔目：“甘茂几番闯祸府尹曾处再改。统制先少录案。孔目决断追银问罪名。今且吃酒。”戴宗、蒋敬致谢已直饮至更馀方散。戴宗蒋敬：“宿明禀太守。”谢孔目寓。
蒋敬：“兄长岳庙因甚至此？”戴宗攒眉：“已脱离世网谁知童贯奏圣仍加统制职取军效本州知州亲请。北京替传文递檄奔走半。力辞山递角紧急文书。回缴批回原旧。朝廷新与金通灭辽少番变乱哩！知李应、裴宣占饮马川阮七、孙立结寨登云山？兄弟明与追银两回置田产将活再揽。”蒋敬：“。弟识破世。”两榻讲半夜话。
次进府甘茂赖蒋敬货物诬陷打太守即刻押拿甘茂堂请戴宗坐堂听打三十板立追原价给与蒋敬。两孔目送。戴宗谢太守领批回府蒋敬谢孔目与蒋敬分别。正：患难相扶逢故友金兰交契夙。知何且听回分解。
夹攻辽失。悉依正史敷演故奇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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