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回 哭祖庙王死 孝入西川二士争功（2）
且太仆蒋显剑阁，入见姜维，传主敕命，言归降。维惊失语。帐众将听知，齐怨恨，咬牙怒目，须倒竖，拔刀砍石呼曰：“吾等死战，何故先降耶！”号哭声，闻数十。维见思汉，乃善言抚曰：“众将勿忧。吾计，复汉室。”众皆求问。姜维与诸将附耳低言，计策。即剑阁关遍竖降旗，先令报入钟寨，姜维引张翼、廖化、董厥等降。喜，令迎接维入帐。曰：“伯约何迟？”维正色流涕曰：“全军吾，今至此，犹速。”甚奇，座相拜。待宾。维曰：“闻将军淮南。算遗策；司马氏盛，皆将军力，维故甘俯首。邓士载，与决死战，安肯降乎？”遂折箭誓，与维结兄弟，爱甚密，仍令照旧领兵。维暗喜，遂令蒋显回。
却邓艾封师纂益州刺史，牵弘、王颀等各领州郡；绵竹筑台彰战功，蜀诸官饮宴。艾酒至半酣，乃指众官曰：“汝等幸遇，故今耳。若遇将，必皆殄灭矣。”官身拜谢。忽蒋显至，姜维降钟镇西。艾因此痛恨钟。遂修书令赍赴洛阳，致晋公司马昭。昭书视。书曰：“臣艾切谓兵先声实者，今因平蜀势乘吴，此席卷。举，将士疲劳，便；宜留陇右兵二万、蜀兵二万，煮盐兴冶，并造舟船，预备顺流计；使，告利害，吴征定。今宜厚待刘禅，致孙休；若便送禅京，吴必疑，则向化劝。且权留蜀，须冬月抵京。今即封禅扶风王，锡资财，供其左右，爵其公侯，显归命宠：则吴畏威怀德，望风矣。”司马昭览毕，深疑邓艾专，乃先书与卫-，随降封艾诏曰：“征西将军邓艾耀威奋武，深入敌境，使僭号主，系颈归降；兵逾，战终，云彻席卷，荡定巴、蜀；虽白破强楚，韩信克劲赵，足比勋。其艾太尉，增邑二万户，封二亭侯，各食邑千户。”邓艾受诏毕，监军卫-取司马昭书与艾。书邓艾言，须候奏报，辄。艾曰：“将外，君命受。吾既奉诏专征，何阻？”遂书，今使赍赴洛阳。朝皆言邓艾必反，司马昭愈加疑忌。忽使命回，呈邓艾书。昭拆封视。书曰：“艾衔命西征，元恶既服，权宜，安初附。若待命，则往复途，延引月。《春秋》义：夫疆，安社稷、利，专。今吴未宾，势与蜀连，拘常失机。兵法：进求名，退避罪。艾虽古节，终嫌损。先此申状，见施。”
司马昭毕惊，忙与贾充计议曰：“邓艾恃功骄，任，反形露矣。奈何？”贾充曰：“主公何封钟制？”昭其议，遣使赍诏封司徒，令卫-监督两路军马，书付-，使与伺察邓艾，防其变。接读诏书。诏曰：“镇西将军钟向敌，强梁，节制众城，网罗进逸；蜀豪帅，缚归命；谋遗策，举废功。其司徒，进封县侯，增邑万户，封二亭侯，邑各千户。”钟既受封，即请姜维计议曰：“邓艾功吾，封太尉职；今司马公疑艾反志，故令卫-监军，诏吾制。伯约何高见？”维曰：“愚闻邓艾身微贱，幼农养犊，今侥幸阴平斜径，攀木悬崖，此功；非良谋，实赖洪福耳。若非将军与维相拒剑阁，艾安此功耶？今欲封蜀主扶风王，乃结蜀，其反言见矣。晋公疑。”深喜其言。维曰：“请退左右，维密告。”令左右尽退。维袖取图与，曰：“昔武侯草庐，此图献先帝，且曰：益州，沃野千，民殷富，霸业。先帝因此遂创。今邓艾至此，安狂？”喜，指问山川形势。维言。问曰：“何策除艾？”维曰：“乘晋公疑忌际，急表，言艾反状；晋公必令将军讨。举擒矣。”依言，即遣赍表进赴洛阳，言邓艾专权恣肆，结蜀，早晚必反矣。朝文武皆惊。今途截邓艾表文，按艾笔法，改写傲慢辞，实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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