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回 诸葛亮智算华容 关云长义释曹操（2）
正，军士禀曰：“两条路，请问丞相条路？”躁问：“条路近？”军士曰：“路稍平，却远五十余。路投华容，却近五十余；窄路险，坑坎难。”躁令山观望，回报：“路山边数处烟；路并静。”躁教军便走华容路。诸将曰：“烽烟处，必军马，何故反走条路？”躁曰：“岂闻兵书云：虚则实，实则虚。诸葛亮谋，故使山僻烧烟，使军敢条山路走，却伏兵路等。吾料已定，偏教计！”诸将皆曰：“丞相妙算，及。”遂勒兵走华容。此皆饥倒，马尽困乏。焦头烂额者扶策，箭枪者勉强走。衣甲湿透，全；军器旗幡，纷纷整：半皆彝陵被赶慌，骑秃马，鞍辔衣服，尽皆抛弃。正值隆冬严寒，其苦何胜言。
躁见军停马进，问何故。回报曰：“山僻路，因早晨雨，坑堑内积水流，泥陷马蹄，进。”躁怒，叱曰：“军旅逢山路，遇水叠桥，岂泥泞堪理！”传号令，教老弱伤军士慢，强壮者担土束柴，搬草运芦，填塞路。务即，违令者斩。众军马，路旁砍伐竹木，填塞山路。躁恐军赶，令张辽、许褚、徐晃引百骑执刀，迟慢者便斩。此军已饿乏，众皆倒，躁喝令马践踏，死者胜数。号哭声，路绝。躁怒曰：“死命，何哭！再哭者立斩！”三停马：停落，停填沟壑，停跟随曹躁。险峻，路稍平坦。躁回顾止三百余骑随，并衣甲袍铠整齐者。躁催速。众将曰：“马尽乏矣，少歇。”躁曰：“赶荆州将息未迟。”数，躁马扬鞭笑。众将问：“丞相何笑？”躁曰：“皆言周瑜、诸葛亮足智谋，吾观，底辈。若使此处伏旅师，吾等皆束受缚矣。”
言未毕，声炮响，两边五百校刀摆，首将关云长，提青龙刀，跨赤兔马，截住路。躁军见，亡魂丧胆，相觑。躁曰：“既此处，决死战！”众将曰：“纵怯，马力已乏，安复战？”程昱曰：“某素知云长傲忍，欺强凌弱；恩怨分明，信义素。丞相旧恩彼，今亲告，脱此难。”躁其，即纵马向，欠身谓云长曰：“将军别恙！”云长亦欠身答曰：“关某奉军师将令，等候丞相。”躁曰：“曹躁兵败势危，此路，望将军昔重。”云长曰：“昔关某虽蒙丞相厚恩，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围，奉报矣。今，岂敢私废公？”躁曰：“五关斩将，记否？丈夫信义重。将军深明《春秋》，岂知庾公斯追濯孺乎？”云长义重山，曹躁许恩义，与五关斩将，何？见曹军惶惶，皆欲垂泪，忍。马头勒回，谓众军曰：“四散摆。”分明放曹躁思。躁见云长回马，便众将齐冲将。云长回身，曹躁已与众将。云长喝声，众军皆马，哭拜。云长愈加忍。正犹豫间，张辽纵马至。云长见，故旧，长叹声，并皆放。诗曰：“曹瞒兵败走华容，正与关公狭路逢。初恩义重，放金锁走蛟龙。”
曹躁既脱华容难。至谷口，回顾随军兵，止二十七骑。比及晚，已近南郡，火齐明，簇马拦路。躁惊曰：“吾命休矣！”见群哨马冲，方认曹仁军马。躁才安。曹仁接，言：“虽知兵败，敢远离，附近迎接。”躁曰：“几与汝相见！”引众入南郡安歇。随张辽，云长德。躁点将校，伤者极，躁皆令将息。曹仁置酒与躁解闷。众谋士俱座。躁忽仰恸。众谋士曰：“丞相虎窟逃难，全惧怯；今城，已食，马已料，正须整顿军马复仇，何反痛哭？”躁曰：“吾哭郭奉孝耳！若奉孝，决使吾此失！”遂捶胸哭曰：“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众谋士皆默惭。次，躁唤曹仁曰：“吾今暂回许，收拾军马，必报仇。汝保全南郡。吾计，密留此，非急休，急则。依计，使东吴敢正视南郡。”仁曰：“合淝、襄阳，谁保守？”躁曰：“荆州托汝管领；襄阳吾已拨夏侯-守；合淝紧，吾令张辽主将，乐进、李典副将，保守此。缓急，飞报将。”躁分拨已定，遂马引众奔回许昌。荆州原降文武各官，依旧带回许昌调。曹仁遣曹洪据守彝陵、南郡，防周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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