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十六）（5）
头滚
苏孝廉贞太封公昼卧，见头，其斛，床旋转已。惊疾，遂。其次公荡妇宿，罹杀身祸，其兆此耶？
**筵
杜九畹，内病。重阳，友招茱萸。早盥已，告妻往。冠服欲，忽见妻昏愦，絮絮若与言，杜异，问卧榻，妻辄“儿”呼。知其异。杜母柩未殡，疑其灵爽凭。杜祝曰：“毋吾母耶？”妻骂曰：“畜！何识尔父！”杜曰：“既吾父，何乃归祟儿妇？”妻呼字曰：“专儿妇，何反怨恨？儿妇应即死。四勾致，首者张怀玉。万端哀乞，甫允遂。许馈送，便宜付。”杜即门外焚纸钱。妻曰：“四矣。彼忍违吾目，三治具酬。尔母老龙钟，料理馈。及期，尚烦儿妇往。”杜曰：“幽冥殊途，安代庖？望恕宥。”妻曰：“儿勿惧，即复返。此渠，毋惮劳。”言已，曰：“吾且。”妻即冥，良久乃苏。杜问言，茫记忆。曰：“适见四，欲捉。幸阿翁哀请。且解囊赂，始。见阿翁镪袱尚余二锭，欲窃取锭，糊口计。翁窥见，叱曰：’尔欲何！此物岂尔耶！‘乃敛，未敢。”杜妻病革，疑信相半。越三，方笑语间，忽瞪目久，语曰：“尔妇綦贪，曩见白金便觊觎，贫故，亦足怪。将妇敦庖务，勿虑。”言甫毕，奄竟毙。约半许始醒，告杜曰：“适阿翁呼，谓曰：’尔操，烹调，须坚坐指挥足矣。冥喜丰满，诸物馔覆器外，切宜记。‘诺。至厨，见二妇操刀砧，俱绀帔绿缘，呼嫂。每盛炙簋，必请觇视。曩四筵。进馔既毕，酒具已列器。翁乃命。”杜愕异，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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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相公
莱芜张虚者，使张仲兄，性豪放纵。闻邑某宅狐狸居，敬怀刺往谒，冀见。投刺隙，移扉辟，仆愕却走，张肃衣敬入，见堂几榻宛，阒寂，揖祝曰：“斋宿，仙既门外见斥，何竟赐光霁？”忽闻空言曰：“劳君枉驾，谓跫足音矣。请坐赐教。”即见两坐移相向。甫坐，即镂漆朱盘贮双茗盏，悬目。各取饮，吸呖声，终见其。茶已，继酒。细审官阀，曰：“弟姓胡，四，曰相公，呼。”酬酢议论，气颇洽。鳖羞鹿脯，杂芗蓼。进酒炙者，似辈甚夥。酒思茶，才，香茗已置几。凡思，应念即至。张悦，尽醉归。三数必往，胡亦至张，俱主客往礼。
，张问胡曰：“南城巫媪，托狐神渔利。知其狐君识否？”曰：“妄耳，实狐。”少间，张溲溺，闻语曰：“适言南城狐巫，未知何。欲先往观，烦言请主。”张知狐，乃应曰：“诺。”即席请狐曰：“欲足服役者二辈，往探狐巫，敬请君命。”狐固言必，张言再三，乃许。既张，马至，控者。既骑，狐相语途，曰：“今先途间，觉细沙散落衣襟，便吾辈。”语次入城，至巫。巫见张，笑逆曰：“贵何忽降临？”张曰：“闻尔狐灵应，果否？”巫正容曰：“若蹀躞语，宜贵！何便言狐？恐吾花姊欢！”言未已，空半砖，巫臂，踉蹡欲跌。惊谓张曰：“官何抛击老身？”张笑曰：“婆盲！几曾见额颅破，冤诬袖者？”巫错愕知。正回惑间，石落，巫，颠蹶，秽泥乱坠，涂巫鬼。惟哀号乞命。张请恕，乃止。巫急奔遁房，阖户敢。张呼与语曰：“尔狐狐否？”巫惟谢。张招，且仰首望空，戒勿伤巫，巫始惕惕。张笑谕，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