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八）（5）
昔王逸尝言：“偶市廛，闻弦歌声，观者堵。近窥，则见少曼声度曲。并乐器，惟指捺颊际，且捺且讴，听铿铿，与弦索异。”亦口技苗裔。
狐联
焦，章丘石红先叔弟。读书园，宵分二，颜色双绝。十七八，约十四五，抚几展笑。焦知其狐，正色拒。长者曰：“君髯戟，何丈夫气？”焦曰：“仆平敢二色。”笑曰：“迂哉！尚守腐局耶？元鬼神，凡皆黑白，况床间琐乎？”焦咄。知，乃云：“君名士，妾联，请属，：戊戌体，腹止欠点。”焦凝思。笑曰：“名士固此乎？代矣：巳连踪，足何双挑。”笑。
滩水狐
滩邑李氏别，忽翁税居，岁直金五十，诺。既耗，李嘱别租。翌翁至，曰：“租宅已关，何欲更僦？”李白疑。翁曰：“将久居，迟迟者，涓吉十耳。”因先纳岁直，曰：“终岁空，勿问。”李送，问期，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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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数，亦竟渺。及往觇，则双扉内闭，炊烟声杂矣。讶，投刺往谒。翁趋，逆入，笑语亲。既归，遣馈遗其；翁犒赐丰隆。数，李设筵邀翁，款洽甚欢。问其居，秦。李讶其远，翁曰：“贵乡福。秦居，难将。”方承平，置未深问。越，翁折柬报居停礼，供帐饮食，备极侈丽。李益惊，疑贵官。翁交，因言狐。李骇绝，逢辄。邑搢绅闻其异，结驷门，愿纳交翁，翁伛偻接见。渐郡官亦往。独邑令求通，辄辞故。令托主先容，翁辞。李诘其故。翁离席近客私语曰：“君知，彼身驴，今虽俨民，乃饮粐亦醉者。仆固异类，羞与伍。”李乃托词告令，谓狐畏其神明故敢见。令信止。
此康熙十，未几秦罹兵燹，狐知，信矣。异史氏曰：“驴物庞。怒则踶趹嗥嘶，眼盎，气粗牛，惟声难闻，状亦难见。倘执束刍诱，则帖耳辑首，喜受羁勒矣。此居民，宜其饮粐亦醉。愿临民者驴戒，求齿狐，则德进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