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四十五）（4）
马五百。抵，述，信，囊蜀物，始共怪。香草久枯，恰七茎，遵方点化，暴富。遂敬诣故处，独祀桓侯祠，优戏三返。
异史氏曰：“观桓侯燕宾，信武夷幔亭非诞。主肃客，遂使蒙爱者几欲折肱，则勇力。”
吴木欣言：“李者，唇掩其门齿，露外盈指。某宴集，二客逊，其争甚苦。力挽使，力却向。力猛肘脱，李适立其，肘触喙，双齿并堕，血涌。众愕，其争乃息。”此与桓侯握臂折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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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蝶
阳曰旦，琼州土。偶郡归，泛舟海，遭飓风，舟将覆；忽飘虚舟，急跃登。回视则舟尽。风愈狂，暝任其吹。亡何风定，眸忽见岛屿，舍宇连亘。棹近岸，直抵村门。村寂，坐良久，鸡犬声。见门北向，松竹掩蔼。已初冬，墙内知何花，蓓蕾满树。爱悦，逡遂入。遥闻琴声，步少停。婢内，约十四五，飘洒艳丽。睹阳，返身遽入。俄闻琴声歇，少，讶问客，**告。转诘邦族，阳告。少喜曰：“姻亲。”遂揖请入院。
院精舍华，闻琴声。既入舍，则少妇危坐，朱弦方调，十**，风采焕映。见客入，推琴欲逝，少止曰：“勿遁，此正卿瓜葛。”因代溯由。少妇曰：“吾侄。”因问其“祖母尚健否？父母几何矣？”阳曰：“父母四十余，各恙；惟祖母六旬，疾沉痼，步履须耳。侄实省姑系何房，望祈明告，便归述。”少妇曰：“途辽阔，音问梗塞久矣。归告父，‘十姑问讯矣’，渠知。”阳问：“姑丈何族？”少曰：“海屿姓晏。此名神仙岛，离琼三千，仆流寓亦久。”十娘趋入，使婢酒食饷客，鲜蔬香，亦知其何名。饭已，引与瞻眺，见园桃杏含苞，颇怪。晏曰：“此处夏暑，冬寒，花断。”阳喜曰：“此乃仙乡。归告父母，移邻。”晏微笑。
斋炳烛，见琴横案，请聆其雅操。晏乃抚弦捻柱。十娘内，晏曰：“，！卿若侄鼓。”十娘即坐，问侄：“愿何闻？”阳曰：“侄素读《琴操》，实愿。”十娘曰：“随命题，皆调。”阳笑曰：“海风引舟，亦调否？”十娘曰：“。”即按弦挑，若旧谱，调崩腾；静，身仍舟，飓风摆簸。阳惊叹欲绝，问：“否？”十娘授琴，试使勾拨，曰：“教。欲何？”曰：“适奏《飓风操》，知几？请先录其曲，吟诵。”十娘曰：“此文字，谱耳。”乃别取琴，勾剔势，使阳效。阳习至更余，音节粗合，夫妻始别。阳目注鼓，烛鼓；久顿妙悟，觉舞。举首忽见婢立灯，惊曰：“卿固犹未耶？”婢笑曰：“十姑命待安寝，掩户移檠耳。”审顾，秋水澄澄，态媚绝。阳，微挑；婢俯首含笑。阳益惑，遽挽颈。婢曰：“勿尔！夜已四漏，主将，彼此，宵未晚。”方狎抱间，闻晏唤“粉蝶”。婢色曰：“殆矣！”急奔。阳潜往听，闻晏曰：“固谓婢尘缘未灭，汝必欲收录。今何矣？宜鞭三百！”十娘曰：“此萌，给使，吾侄遗。”阳甚惭惧，返斋灭烛寝。明，童侍盥沐，复见粉蝶矣。惴惴恐见谴逐。俄晏与十姑并，似介怀，便考业。阳鼓。十娘曰：“虽未入神，已什九，肄熟臻妙。”阳复求别传。晏教《谪降》曲，指法拗折，习三，始曲。晏曰：“梗概已尽，此须熟耳。娴此两曲，琴梗调矣。”
阳颇忆，告十娘曰：“吾居此，蒙姑抚养甚乐；顾悬念。离三千，何！”十娘曰：“此即难。故舟尚，助帆风，室，已遣粉蝶矣。”乃赠琴，授药曰：“归医祖母，惟却病，亦延。”遂送至海岸，俾登舟。阳觅楫，十娘曰：“须此物。”因解裙帆，萦系。阳虑迷途，十娘曰：“勿忧，听帆漾耳。”系已舟。阳凄，方欲拜谢别，南风竞，离岸已远矣。视舟糗粮已具，止足供餐，怨其吝。腹馁敢食，惟恐遽尽，啖胡饼枚，觉表甘芳。余六七枚，珍存，即亦复饥矣。俄见夕阳欲，方悔未索膏烛。瞬息遥见烟，细审则琼州。喜极。旋已近岸，解裙裹饼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