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二十五）（8）
何病痊，柴整设贺。捧壶侍侧，金夺壶，曳与连臂，爱异常。更阑托故离席，金遣二婢曳，强与连榻。此，必商，食必借，即姊妹其。何，产男。产病，金亲调视，若奉老母。
金患痗，痛则目皆青，欲觅死。急取银针数枚，比至，则气息濒尽，按穴刺，画痛止。十余复，复刺；六七。虽应奏效，至苦，常惴惴，恐其复萌。夜梦至处，似庙宇，殿鬼神皆。神问：“汝金氏耶？汝罪端，寿数合尽：念汝改悔，故仅降灾示微谴。杀两姬，此其宿报。至邵氏何罪，惨毒此？鞭打刑，已柴代报，相准；欠烙、二十三针，今三次止偿零数，便望病根除耶？明矣！”醒惧，犹冀妖梦诬。食果病，其痛倍苦。至刺，随瘥。疑曰：“技止此类，病本何拔？请再灼。此非烂烧，恐夫忍受。”金忆梦语，故难色。呻吟忍受际，默思欠此十九针，知何变症，朝受尽，庶免苦。炷尽，求再针，笑曰：“针岂泛常施耶？‘金曰：“必论穴，烦十九刺。”笑。金请益坚，跪榻，终忍。实梦告，乃约略经络刺数。此平复，果复病。弥忏悔，临亦戾色。名曰俊，秀惠绝伦。每曰：“此翰苑相。”八岁神童目，十五岁进士授翰林。柴夫妇四十，夫三十二三耳。舆马归宁，乡荣。邵翁鬻，暴富，士林羞与伍，至始通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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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史氏曰：“狡妒，其性。妾媵者，复炫弄机增其怒。呜呼！祸由矣。若命安，分守，百折移其志，此岂梃刃加乎？乃至再拯其死，始悔悟萌。呜呼！岂哉！数偿，增息，亦造物恕矣。顾仁术恶报，亦傎乎！每见愚夫妇抱疴终，即招知巫，任其刺肌灼肤敢呻，尝怪，至此始悟。”
闽纳妾者，夕入妻房，敢便，伪解屦登榻状。妻曰：“休！勿态！”夫尚徘徊，妻正色曰：“非似妒忌者，何必尔尔。”夫乃。妻独卧，辗转寐，遂，往伏门外潜听。闻妾声隐约，甚，惟“郎罢”二字略辨识。郎罢，闽呼父。妻听逾刻，痰厥踣，首触扉声。夫惊启户，尸倒入。呼妾火，则其妻。急扶灌。目略，即呻曰：“谁郎罢被汝呼！”妒哂。
巩仙
巩，名字，亦知何。尝求见鲁王，阍通。贵，揖求，贵见其鄙陋，逐；已复。贵怒，且逐且扑。至处，笑黄金二百两，烦逐者覆贵：“言亦见王；闻苑花木楼台，极间佳胜，若导游，平足矣。”白金赂逐者。其喜，反命；贵亦喜，引宰门入，诸景俱历。登楼，贵方凭窗，推，觉身堕楼外，细葛绷腰，悬空际；视则高深晕目，葛隐隐断声。惧极，号。何数监至，骇极。见其绝远，登楼共视，则葛端系根，欲解援，则葛细堪力。遍索，已杳矣。束计，奏鲁王，王诣视奇，命楼藉茅铺絮，将因断。甫毕，葛崩绝，乃咫耳。相与失笑。王命访士。闻馆尚秀才，往问，则游未复。既，遇途，遂引见王。王赐宴坐，便请剧，士曰：“臣草野夫，庸。既承优宠，敢献乐王寿。”遂探袖置，向王稽拜已。士命扮“瑶池宴”本，祝王万。吊场数语。士，白“王母”。少间，董双、许飞琼，切仙姬次俱。末织谒，献衣袭，金彩绚烂，光映室。王其伪，索观，士急言：“！”王听，卒观，果缝衣，非工制。士乐曰：“臣竭诚奉王，暂假诸孙，今则浊气染，何故主乎？”王歌者必仙姬，思欲留其二，细视，则皆宫乐伎耳。转疑此曲非夙谙，问，果茫知。士衣置火烧，纳诸袖，再搜，则已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