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回 袁本初败兵折将 关云长挂印封金（2）
且云长领兵将近汝南，扎住营寨。夜营外拿两细。云长视，内认，乃孙乾。关公叱退左右，问乾曰：“公溃散，向踪迹闻，今何此处？”乾曰：“某逃难，飘泊汝南，幸刘辟收留。今将军何曹躁处？未识甘、糜二夫恙否？”关公因将项细遍。乾曰：“近闻玄德公袁绍处，欲往投，未其便。今刘、龚二归顺袁绍，相助攻曹。幸将军此，因特令军引路，教某细，报将军。二虚败阵，公速引二夫投袁绍处，与玄德公相见。”关公曰：“既兄袁绍处，吾必星夜往。恨吾斩绍二将，恐今变矣。”乾曰：“吾先往探彼虚实，再报将军。”公曰：“吾见兄长，虽万死辞。今回许昌，便辞曹躁。”夜密送孙乾。次，关公引兵，龚披挂阵。关公曰：“汝等何故背反朝廷？”曰：“汝乃背主，何反责？”关公曰：“何背主？”曰：“刘玄德袁本初处，汝却曹躁，何？”关公更打话，拍马舞刀向。龚便走，关公赶。回身告关公曰：“故主恩，忘。公速进，让汝南。”关公，驱军掩杀。刘、龚二佯输诈败，四散。云长夺州县，安民已定，班师回许昌。曹躁郭迎接，赏劳军士。宴罢，云长回，参拜二嫂门外。甘夫曰：“叔叔西番军，知皇叔音信否？”公答曰：“未”。关公退，二夫门内痛哭曰：“皇叔休矣！二叔恐妹妹烦恼，故隐言。”正哭间，随老军，听哭声绝，门外告曰：“夫休哭，主河北袁绍处。”夫曰：“汝何由知？”军曰：“跟关将军征，阵。”夫急召云长责曰：“皇叔未尝负汝，汝今受曹躁恩，顿忘旧义，实告，何？”关公顿首曰：“兄今委实河北。未敢教嫂嫂知者，恐泄漏。须缓图，欲速。”甘夫曰：“叔宜紧。”公退，寻思计，坐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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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禁探知刘备河北，报与曹躁。躁令张辽探关公。关公正闷坐，张辽入贺曰：“闻兄阵知玄德音信，特贺喜。”关公曰：“故主虽，未见，何喜！”辽曰：“兄与玄德交，比弟与兄交何？”公曰：“与兄，朋友交；与玄德，朋友兄弟、兄弟主臣者：岂共论乎？”辽曰：“今玄德河北，兄往否？”关公曰：“昔言，安肯背！文远须致丞相。”张辽将关公言，回告曹躁，躁曰：“吾计留。”
且关公正寻思间，忽报故相访。及请入，却相识。关公问曰：“公何？”答曰：“某乃袁绍部南阳陈震。”关公惊，急退左右，问曰：“先此，必？”震书缄，递与关公。公视，乃玄德书。其略云：“备与足，桃园缔盟，誓死。今何相违，割恩断义？君必欲取功名、图富贵，愿献备首级全功。书尽言，死待命。”关公书毕，哭曰：“某非欲寻兄，奈知。安肯图富贵背旧盟乎？”震曰：“玄德望公甚切，公既背旧盟，宜速往见。”关公曰：“间，终始者，非君。吾明白，明白。吾今书，烦公先达知兄长，容某辞却曹躁，奉二嫂相见。”震曰：“倘曹躁允。奈何？”公曰：“吾宁死，岂肯久留此！震曰：“公速回书，免致刘使君悬望。”关公写书答云：“窃闻义负，忠顾死。羽幼读书，粗知礼义，观羊角哀、左伯桃，未尝三叹流涕。守邳。内积粟，外听援兵；欲即效死，奈二嫂重，未敢断首捐躯，致负托；故尔暂且羁身，冀图。近至汝南，方知兄信；即辞曹公，奉二嫂归。羽怀异，神共戮。披肝沥胆，笔楮难穷。瞻拜期，伏惟照鉴。”陈震书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