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神风送滕王阁（3）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帝今何？槛外长江空流。
诗罢呈，太守阎公，并座间诸儒、其婿吴章毕。王勃：“此新文旧文乎？”章见，惭惶恐退。众宾齐步向阎公：“才性，令婿记性，皆罕，真谓双璧矣！”阎公曰：“诸公言诚！”吴章与王勃互相钦敬，满座欢，饮宴至暮方散。众宾，阎公独留勃饮。
次王勃告辞，阎公乃赐五百缣及黄白酒器，共值千金。勃拜谢辞归，阎公传左右相送船，舟解缆。勃闻水声潺，疾风雨。诘旦，船复至马山，维舟泊岸。王勃将阎公赠金帛，携至庙，陈源水君，叩头称谢。身，见壁题诗，宛新。遂依韵，复诗首：
风夜送轻舟，倏忽征帆达流。
深感神功知夙契，愿伴清幽。
王勃题诗已毕，步庙门，欲买牲牢酒礼献，岸边船已见，其舟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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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间，忽祥云瑞霭，笼罩庙堂，香风处，见老，坐石矶，即见源水君。勃向再拜，谢：“蒙圣，助帆风，洪，使勃获厚利。勃备牲牢酒礼至庙，拜谢尊神，表吾。”老见，俯首笑：“适言供备牲牢者，何牢？吾闻少牢者羊，太牢者牛。礼，诸侯故杀牛，夫故杀羊。吾岂帆风，受厚献乎！吾水府德，杀祀，吾亦敢享，更必费措置。适观庙留题，伴清幽，吾亦甚喜。命数未终，凡限未绝，更俟数，吾图相耳。”王勃遂稽首拜谢：“愿尊命！勃寿算程，闻乎？”老叟：“寿算者阴府主，敢轻泄机，招阴祸。吾言穷通，害。吾观躯，神强骨弱，气清体羸，况脑骨亏陷，目睛全，虽建才，高士俊，终贵矣。况富贵乃神主，钟粟，皆由分定，何况卿相乎？昔孔圣，帝王师范，尚免陈蔡厄，谓秀实者。力善，曹注福，穷通寿夭，皆足计矣！切记！”与勃别。
叟数步，复走回，王勃：“吾少相托：若长芦祠，买阴帛，与焚。”王勃：“此何由？”老叟：“吾昔负长芦神薄债未偿，与吾偿。”王勃：“非勃舍，适观圣殿金钱堆积山，何此？”老叟：“汝知殿钱，皆贪利酷求，害物私辈，损益，克众，偶此，妄求非福，神危危，求献庙。此乃枉物，譬吾赃矣，焉敢哉！”王勃再拜受教。老叟即化清风。
王勃骇，仍携金帛类，离马，趁船径往长芦，每思神“脑骨亏陷，目睛全，终贵”，怀怏怏乐。船至长芦，正忘神叟嘱化财债言，忽寒风，雪浪翻空，群鸦绕船，噪声绝。其鸦或歇桅橹，或落船头，船进。满船莫惊骇畏惧。王勃亦骇，乃问舟：“此何处？”舟：“此长芦方。”王勃听，方江神言，遂焚香默祷江神，候风息岸，买金钱答。祝毕，香烟未绝，群鸦皆散，浪息风平，船莫欣喜。次舟船泊岸，王勃买金钱十万船，复至夜风处焚化，船乃进。罗隐先此，曾八句诗：
江神怜才，倏忽威灵助程。
夕清风雷电疾，满碑佳句雪冰清。
直教丽藻传千古，雄名两京。
明灵佑祠客，洪佳景绝声。
王勃亲远任海隅，策骑往省，至驿舍，欲求暂歇。方询问驿吏，忽闻驿堂口呼：“王君，久拜见，今何由至此？”王勃闻言惊，视略善，似曾相识，忘其姓名。见其：“王君何忘乎？昔洪府相，士宇文钧。”勃喜，乃整衣揖。遂邀王勃坐。叙话间，命驿史献茶。茶罢，士：“某昔洪府乐，安知今海忧，岂悲哉！”王勃：“士因何至此？”士：“钧累任教授，越阙右司谏官。唐欲征高丽，钧直谏，触犯龙颜，将钧迁海岛。千独，方悲寂寞，何期旅邸，遇故。某《迁客诗》首，君诵。”诗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