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觅莲记（五）（3）
忽，守朴翁至，语及通话，义恳切。命童取酌，饮荷亭。指室，问翁曰：“吾数见隔池，睹二隔窗，仪容秀雅，气象闲，风范，何与吾丈园，且限彼此？”翁笑曰：“何？君欲否？”曰：“焉敢望此。”翁命守桂：“至吾书房匣，取写启。”启至，乃守朴翁奉父者。翁持启谓曰：“此吾邻孙氏。其父，沧渊公，少吾岁，至交者。妻儿，止慧，故付产，吾室居，已及五载。德色双全，写两妙，尝矢配凡，高门望族求婚未获，吾此佳配，谓君逑。因未禀命尊翁，未敢擅举。明宜结婚姻，达启，撮合山。”喜甚，且感且谢，曰：“知微翁验矣。”
次，翁遣至。父特至守朴翁恳媒，乃知父与莲父庠友，昔交游者。守朴翁即孙氏议，誉佳坦。莲母舅乐水公适书至，莲父与守朴翁共观：
承命遍阅士，甥配。吾徒刘春，隽，百长俱备，跃期。执斧者至，即慨诺。玉润冰清，缘分甚雅。智顿首。
二执此书笑，二媒约，益信婚姻数定矣。莲父曰：“此，金石君。缘，倚此玉树，附此松柏，何辞。”
莲父名士龙，号沧渊，曾补庠，雅山水，干仕进，乐二十余，访友吟酌外，别营。资素厚，止莲。初，莲母善相，莲父曰：“吾怀颇异，颖敏群，必放达才。才充则性逸，少昂，幼貌端庄，逸检，万虑。且夫主必贵，因夫贵及预喜者，恨吾及见。尔依，胜男矣。”母丧，沧渊尝卜婿，屡赵乐水曰：“吾欲觅快婿，托终身。若才郎雅称斯，余计。”及守朴翁偕乐水书至，故欣，即订择礼。莲曰：“岂愿乎！”梅曰：“二花月，万约千期，月花，千期万约，乾热，媒氏片言寸柬，即终身姻契，信哉’娶妻何，匪媒则‘。”笑三五七言：
月，花，尽两，千般话。冰双脚系丝，河早愿银桥跨。
红莲喜，奉书曰：
妾觌君，窦丝牵，言句法，热持。盖幼失仪，蹈此丑相。反躬沉思，汗颜丑貌，蒙贱，屡暗惠私诚，邀盟星月。妾恐寒盟贻哂君，眷眷切虑，寤寐永叹，若坠深谷。何幸，侍苹蘩，俾数花月，假诺真，眉睫耀喜，梦寐增荣。此，夙恨灰散。聊句，屑睹矣。快草布，素梅即刻遣回。外象牙香筒，玳瑁笔屏，足珍，供文几玩具。酷吏欺，万千宝贵，宝贵万千。妾莲敛衽拜。
细字书曰：
据定配，此柬实赘词。喜胜，聊志喜。笔札罪。
书，曰：“莲娘，欲汝即回。吾与汝今瓜葛亲亲，幸叙妨。”梅曰：“苦知足，既莲娘，复欲外根业耶？守志终，恐宋玉、长卿笑，莲娘候久疑矣，姐夫惧哉？”即复书：
重佩卿爱，仰奇涯，笔舌难谢。追思唱酬，言片句。宝璧隋珠，揣犹逾越抱愧，敢望金石月盟，俯缔丝萝鄙予？荷云笺，口尽词飞示，客窗此，病渴怀嚼清冰，令骨适爽，泠解恨。梅姐敢久留，谨琥珀珠二枚、水晶镇纸座奉答。坠金镯，陪岑寂思，甚忍忘，谨附璧。余yu露者，弗惮梅姐再往复。春再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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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守朴翁七夕，设酌楼。散归，坐月，梅至，邀至荷亭。莲具攒酌亭，曰：“匆匆，今尊朱陈二轮约往，尚三示回，故假牛夕，屈话通宵，贺喜。”曰：“今宵比夜更何？”莲曰：“似胜。”曰：“早信数定，梅树即浼媒，何许唇舌花月粉饰文貌？”莲曰：“若易，比相亲，极始谐，殊两快。”因命素梅酒。莲及问童，曰：“今名分已定，敢与矣。”共与谈今古，相敬宾。莲曰：“君谓风流士，使寓邮亭，则风光词盈箱积案矣。”曰：“古官妓，达随春，偶通笑，官箴、术、阴骘亦损。惟知其驿卒，则良礼待矣。乃夜弄丑，故笑秀实，至今齿冷，若吾遇，虽百熙载，焉浼哉。”莲曰：“假山初，君罪拟合否？”曰：“竹窗私顾，卿罪亦未减。月，乃见真性，此卿卿，。”莲曰：“古远绝色，防火水，避溺山隅，良。”曰：“存，正何必痛绝远？夜投者，吾哀其穷，收已耳。今托妻寄者，果绝德乎？鲁男者，信、克者。且间私物，分私何？夫惟妾，妻惟夫，分毫假。苟，孰苟。此见分明，难遏欲。吾与卿熬煎至今，梅姐周旋身侧，亦欲关矣。”莲曰：“夜话胜十书。”曰：“读书识节义字，何？”莲深。值光，各各回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