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觅莲记（五）（1）
梅曰：“恐力足耳，敢望报乎？”付钗梅，曰：“愿钗，早相。”赠玉环、诗绝：
贪隔薄莲，难禁花。结玉连环，先钗头凤。（四牌名）
梅，目笑曰：“此痴，乃知宋王、长卿未俊物。”
送梅，携童坐楼待月。须臾月，命童取酒邀月饮。知莲父赴社休，二独居，命童取琴，鼓吟曰：
彼兮。巧笑倩兮。目盼兮，婉兮娈兮，终谖兮。
乃兮。见兮。念独兮，劳惨兮，使餐兮。————兮兮，履闼兮。燕笑语兮，与逝兮，使悲兮。（《》三章，章五句）
莲亦刚步月外，闻琴声，呼梅听，笑曰：“刘君理，乃琴挑，使诱套。琴虽工，其何。二切莫理，令其兴沮，彼且归矣。”莲口虽宽，实急，盖欲梅赞。梅解。故莲足欲趑趄者屡屡，命梅期曰：“倦欲眠君且，明朝抱琴。”
次夜往，久候见，倚池侧石栏望。惟见窗内隐隐灯，且阴云四合，寂寥，长叹归。盖莲至，必抵已室，羞颜先往，故假寝内房，命梅候窗。梅亦趁凉误睡，及醒，已回。莲至夜半睹，反爽信矣。
次晚，命童先睡，复至亭畔。闻欣欣亭洞箫声，清亮爱。顷，碧莲懒梳妆状，持凤箫，扇掩酥胸，飘飘若仙临凡世。见，伫立，迎揖。莲侧身斜视拜，举箫谓曰：“亏吹此引凤凰。”喜曰：“卿其真莲娘耶？其娥耶？其神耶？吾其真见耶？其饿眼花耶？其醉梦耶？”莲曰：“凡胎欲质，何劳误爱。”回头顾，复四望。曰：“何故？”曰：“极熟素梅，见犹觉畏。”曰：“极熟爱童，见未免疑。盖欲则畏，私则疑，固。”莲曰：“夜约，何忍背？”曰：“卿背，何曾背卿。”莲笑词，云：“昨夜候君至，此记闷者。”月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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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牙床，懒牙床。捱黄昏整素妆。约夜半，念千遍刘郎。
跃曰：“吾昨夜候卿，亦词，见绝倒，奇，卿试阅。”
朝思量，暮思量。满拟今宵话场。知何处，念千遍莲娘。
莲失色曰：“哉，哉！此番话本。非口，何由词？君此，负平。今二词阕，名曰《结》。”曰：“则矣。月止吾二，眼卿决。”莲佯笑曰：“今止谈风月，醉翁酒，，束高阁。”曰：“半榻旅，腔苦思，剖诉，忧酲。今俯降玉颜，赛郭翰仙，慰祈望矣。月白风清，畅怀，念孤零见怜，亦苦尽甘惠。”莲曰：“吾七宝枕，奈何？”曰：“合分离。此举，毋宽宽话。”莲执曰：“久矣，思切矣，两相信深矣，恶风波经历矣，君，愿亦遂矣，遇亦幸矣，千怨万怨尽除矣！假未结真夫妇，少携二，字余，夫复何言！”固倚身怀，欲强，至迎春轩。莲曰：“斯已乎。君未室，妾未嫁。怨旷两，投引，粗容鄙质，固敢辞君，星月盗欢，终野合，倘乐聚未几，朝吴暮越，则乐昌镜破，延平剑分，纵君书玉，妾泉尘，虑。历观古今胜者，惟娱目，思身，故往往扇丑扬污，莫赎。妾与君足称世佳配，焉忍遽轻！”曰：“将奈何？”莲曰：“求庶士，迨其谓。幸君弃，浼伐柯，订婚，庶白首相随，殆愈偷香窃玉。妾见熟矣，岂君见及此乎？”曰：“吾欲迷魂汤，食益智粽，故昏昏至此。浼媒诚非绝德，求亲亦非犯禁，向谓退结网者，此与异玉镜台，坦东床腹，则今虽与蛮夷居，与魑魅游，依依百千万辞。择婿尊翁，聘妇由吾父，二虽，恐未免龃龉耳。”莲曰：“苍配合，尺寸爽。且择妇妾焉，何患君见弃？择婿君焉，何患吾父辞？虑者，数与福分耳。已许君，身岂二三，君详。媒妁固非妾浼。”曰：“谋，。据吾见数，度遇缘，验将福，则料必谐。进谒吾师，适逢佳句，；游逢旧，期遇，二；耿妒，已值远，三；齿相若，默契，四。至必，则注定已久，曾向与梅姐露其端，未与卿卿其详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