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羌寨风(3)山红袖章
远远望,菩萨山二十离候什两。峡谷茂密阴暗树林空,座菩萨般坐山峰巍挺立,山腰部位块荆棘丛平宛菩萨盘坐双腿。菩萨硕头颅抬,仰望陡峭山巅块酷似尚钵盂巨石。钵盂石祥云缭绕,惨白冬映照,蒸腾股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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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通往菩萨山牛蹄路再畅通。走进峪口远,被伙端土枪拦住。袖箍红袖章,袖章写纠察队字,袖章衣服被山处荆棘划破破烂烂。声称任何菩萨山必须经检查才放,因菩萨山阶级敌,菩萨山除民公社满单干户外,正接受改造牛鬼蛇神。任务切断菩萨山外界往,让毒草蔓延。
本正经接牛娃递证明,本正经念遍,本正经搜查独轮车李。厌其烦解两李卷检查被褥,检查包裹被褥间衣物,拉旅包拉链检查杂物,厌其烦翻每认疑东西。失望,李找任何见新鲜物件。“龟儿城啥搞头,咱山穷。”注力转移两网兜,线网兜东西目,锅碗瓢盆兴趣,唯兴趣支鹿角号。纠察队网兜拿鹿角号问泉水:“啥东西?”
“鹿角号。”泉水。
“鹿角号?见羊角号,见牛角号,听鹿角做号?既叫号,肯定吹,给吹吹。”
“。”泉水犟劲,感受侮辱。
纠察队瞪眼睛:“吹带号筒搞球呀?莫哄,贫农革命警惕性高很。晓内外阶级敌亡死,苏修正蠢蠢欲,台湾民党叫嚣反攻陆。队给传达级指示,苏修民党穿条裤,苏修飞机,民党,派飞机飞山空投特务,严阵待,特别注菩萨山抗拒社主义改造单干户静。两候带号筒菩萨山做?老实交待,配合空降特务联系?”
“鹿角号,吹。”关若云纠察队拿鹿角号,两举嘴唇,呜呜吹。让十七岁儿羞辱万分,简直容忍母亲被几眼形叫花般东西强迫做违背愿。身,抬,果母亲狠狠瞪,已经扑纠察队身。关若云经血教训,已经知什叫做法,什叫做胡非,什叫做草菅命,西安城此,高皇帝远荒僻山区更此。已经失丈夫,再失儿。(未完待续)